不情不願地睜開雙眼,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時分。
不遠處那低低的哭泣聲仍舊不絕於耳。
白洛箏向四下張望了幾眼,見房間無人,便穿了鞋子跳下軟榻,循著那嚶嚶地哭泣聲,一直追到了明月和珠蓮住的耳房。
掀開門簾的那一刻,裏麵的幾個人似乎被嚇了個不輕。
待明月看清來人的長相時,麵色一白,急忙站起身,將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擋到自己的身後,珠蓮也被自家二小姐的突然出現嚇了個措手不及。
白洛箏見房裏幾個丫頭一個個全都露出害怕的模樣,不由得笑道:“你們幾個丫頭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嗎?”
“奴婢不敢,還請二小姐明鑒。”
平日牙尖嘴利的明月,倒是難得露出畏懼的神色。
白洛箏掀簾進了耳房,一把推開明月,隻見**趴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模樣長得倒是極其清俊,就是那一臉淚痕影響了她的整體氣質。
那姑娘似乎也被白洛箏的出現嚇得不輕,急忙掩住嘴巴,雖然還在小聲哽咽,卻是不敢再泣出聲來。
“這不是柳姨娘房裏端茶倒水的蓉憐嗎。”
被叫做蓉憐的小姑娘畏縮地對著白洛箏喚了一聲二小姐。
“到底發生了何事?蓉憐怎麽跑來這裏哭?”
白洛箏雖然不愛管下人的閑事,心底卻對明月和珠蓮兩個丫頭比旁人多了幾分親切。
明月見事情已經隱瞞不住,便噘著小嘴,壓低聲音道:“不瞞二小姐,蓉憐剛剛被打了三十個板子,險些搭進去一條小命。”
白洛箏這才發現,趴在**的蓉憐,臀腿上隱約向外透著一股氤氳血氣,臉色慘白,嘴唇處似乎還咬了兩個血洞。
她眉頭一斂,冷聲道:“她犯
了何錯,為何要挨打?”
提起這個,明月便是一臉憤慨。
“還不都是柳姨娘房裏的那個蘇嬤嬤,不知怎麽的,非逼著蓉憐嫁給她家裏的一個侄子,蓉憐不肯,蘇嬤嬤便想盡一切辦法折磨蓉憐。按理說,柳姨娘房裏的事情,還輪不到奴婢來管。但是二小姐,蓉憐沒來白府當差之前,和奴婢是同一個村子裏長大的,眼下被柳姨娘房裏的人欺負得險些丟去一條命,奴婢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