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話您說得我可就不愛聽了。蓉憐就算是再笨手笨腳,她也是我房裏親自調教出來的丫頭,你問都不問一聲就想把人從我身邊要走,這不是明擺著沒把我這個姨娘放在眼裏嗎?”
白洛箏不甘示弱地冷笑一聲:“我怎麽敢不把柳姨娘您放在眼中呢,不過奶奶剛剛說的那番話您也聽到了,雖然現在四海升平,早就沒了戰爭的紛擾,但我爹所肩負的差事的確是刀尖上舔血充滿了危險。不管是作為妻子還是作為子女,想給我爹積德,平時就該多做善事。
蓉憐來咱們侯府當差,平日表現得也極為乖巧,可您僅僅因為一隻花瓶就差點把人給打死,老天爺難保要將這筆帳算到咱們侯府頭上。再者說了,蓉憐雖然身份低下,卻也有選擇的權利。既然今兒人都在這裏,咱們不如當麵問問蓉憐,她可願意跟著我這個主子,去我的綺芳齋當差?”
柳姨娘被白洛箏一番話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怒道:“就算她願意去你的綺芳齋,也得等她與秋月閣的契約到期才行。”
一直沒吭過聲的蓉憐輕輕抽泣了一聲,小聲道:“奴婢和秋月閣的賣身契早就到期了。”
“你胡說八道!”
未等柳姨娘發飆,蘇嬤嬤先沉不住氣了。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的賣身契確實到期了,而且還超過了半年。”
這話如果是一天前,她還真不敢說。
不過,在演今天這齣戲之前,蓉憐可是被二小姐耳提麵命,鄭重警告過的。
雖然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二小姐為什麽要讓她說契約到期,但既然現在有翻身的機會,就算明知道自己要得罪的是柳姨娘和蘇嬤嬤,她也豁出去了。
柳姨娘和蘇嬤嬤自然不知道白洛箏早在那份契約上做了手腳,此時聽蓉憐咬口說契約早在半年前就到期了,兩人當場被氣得麵色扭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