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傑剛剛回府,對這些婦道人家的事情聽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說實話,閨女嫁不嫁人,到底要嫁給誰,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他一個大男人的關心範疇之內。
有這個閑工夫,他寧可多喝幾壺酒,多練一會兒劍,也比坐在這裏聽婦道人家唇槍舌劍有意思。
白老太太似乎看出兒子眼底的不奈,便急忙止了話題:“洛晴選婆家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甭管將來相中了哪戶人家,也要看對方的意思再下決定。就這麽憑白無故跑到對方府上說,我們家有閨女想嫁給你家兒子,這種事傳揚出去,咱們侯府的臉麵可就丟大了。”
“柳氏,你年紀不小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心裏要有個分寸,別忘了你的一舉一動直接可以影響你女兒的人生。如果你不想讓洛晴日後出門的時候被婆家瞧不起,就學著矜貴一點,別總上趕著往不該撲的地方撲,多丟人哪。”
柳姨娘已經被白老太太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要不是衝著自己在白府的身份地位實在不高,她真想飛撲過去,和白老太太撕打三百回合。
白正傑就算再怎麽糊塗,此刻也看出自己的老娘幾乎每說幾句話,就要針對一下柳姨娘。
不過,他對柳姨娘這人原本就沒什麽好感,即使對方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也激不起他對柳姨娘半分愛慕之情。
事實上,從進門起,白正傑的目光便不經意在小女兒白洛箏的臉上停留過幾分。
或許是坐在角落處的小女兒顯得太過文靜,也或許是她那張麵孔,與記憶中的妻子太過相像。
真正讓白正傑另眼相看的是,他隱約從這個小女兒身上看出了幾分異樣。
怎麽說呢,那麽小的一個孩子,明明還不到十歲,可他就是一眼從對方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那種真正屬於戰場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