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眉頭一挑,“誰那麽不要臉,居然敢搶咱們的房子?怎麽沒去報官?”
包子扁了扁嘴,小聲道:“是堂舅舅他們,他們很厲害,我們惹不起。”
“堂舅舅?”
季如禎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事後才猛然意識到,之前包子已經說了,她娘徐清漪被夫家休掉之後,因為雙親已經不在人世,於是來到平陽,投奔了堂兄。
包子口中的那個堂舅舅,指的應該就是她娘的堂兄吧。
不過,她們家的房子,為什麽會被堂舅搶去?還有,那個像瘋婆子一樣的周夫人,看她穿著打扮也勉強算得上是個富貴之人,再瞧自己跟包子目前所身處的地方,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破得不能再破的小土房,窮得連鍋都快揭不開了,怎麽會跟周家那樣的人家攀上親家呢?
就在季如禎想要抓著包子繼續盤問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道高音:“喲,剛剛聽人說起季家的丫頭沒有死,我還有點不相信,眼下這麽一瞧,倒真有些意外。果然是個命硬的,掉進水裏沒淹死也就罷了,被人擄走居然也也沒能弄死你。難怪你娘會去得那麽早了,有你這麽個喪門星克著,能活得長才真是見了鬼呢。”
伴隨著這道刻薄的聲音,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冷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正翹著二郎腿往嘴裏扔花生米的季如禎,慢條斯理地嚼吧了兩下,衝包子努努下巴,旁若無人道:“這貨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別告訴我,這麽個糟心玩意兒,也是我未來婆婆。”
包子原本答應得好好的,以後一定會做個男子漢,再不哭哭啼啼,膽小如鼠。
結果看到這個中年婦人闖了進來,嚇得吱溜一聲,又躲到季如禎的身後,緊緊抓著她的衣襟,哆哆嗦嗦道:“姐,她是堂舅家裏的張媽!”
季如禎眉頭一挑,堂舅家的張媽?不就是個下人?一個下人,居然對主子家的親戚用這種蠻橫無理的態度講話,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