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房間裏的季如禎,一進門,便自來熟地跟薑家的家主打了個招呼。
當對方看清她的容貌時,不禁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你……怎麽是你?”
顯然薑天佑對當日在異寶齋賣畫的這個小姑娘還有一點印象。
季如禎不緊不慢道:“薑老爺還記得小女子,也算小女子我三生有幸了……”
薑天佑此時的臉色可有些不太好,他揮退管家,並吩咐對方沒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便接近這個宅子。
管家雖然搞不清是怎麽回事,但見主子麵色那樣緊張凝重,也不敢多問,趕緊將院子裏閑雜人等全都帶走。
直到偌大的房間隻剩下薑天佑和季如禎兩個人,他終於看迫不及待地將那封信抖到她麵前,厲聲道:“你這封信,到底是什麽意思?”
信上隻寫了三個字:薑洛瀚!
麵對薑老爺迫切的質問,季如禎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不用主人親自招待,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神色悠然地輕輕啜了一口。
薑天佑簡直無語了。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姓季的丫頭,不久前還在他的異寶齋裏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訴她的命運有多坎坷,日子過得有多艱難。
這才過了多久,當日那個滿臉哀愁的丫頭,怎麽一下子變得如此地讓人……難以琢磨?
季如禎見對方實在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便打消繼續賣關子的念頭,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文不對題的話,“貴府大公子薑洛明,幾日前吊在房梁上被別人抽了一頓鞭子,這件事,是我做的!”
話一出口,薑天佑頓時傻眼。
他想過無數個開場白,唯獨這個,卻讓他很有些意想不到。
季如禎笑容滿麵道:“聽說薑夫人和薑少爺最近正致力於尋找罪魁禍首,甚至還口出狂言,一旦抓到凶手行蹤,必會將其碎屍萬斷,碎屍完還要拋到野外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