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聲聲質問,季如禎附耳對她道:“你我之間的恩怨,的確不用你們整個越安侯府來陪葬。不過白瑾玥,你是不是剛好忘了,越安侯府能有今天的榮耀,究竟是誰人的功勞?你們一家子整天惦記別人的地位和財產,甚至使出陰毒的手段將別人辛苦打拚得來的東西據為己有,難道就沒想過,被你借她人之手害死的白珂玉,她會很不甘心嗎?”
白瑾玥目眥欲裂道:“你……你到底想說什麽?”
季如禎哼道:“我隻想告訴你,越安侯府能在我的努力下成為一顆最耀眼的星辰,它同樣能在我的摧殘下被迫隕落。白瑾玥,你相信人是有靈魂的麽?你相信人死之後,靈魂會以另一種方式重生麽?你我這間的仇,結了整整兩世,用你及你全家人的命來償還你曾犯下的錯誤,我覺得,這再合適不過。”
白瑾玥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一點也不像在跟她開玩笑的季如禎,這一刻,她突然分不清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女扮男裝的白珂玉,還是女扮男裝的季如禎。
難怪她總能從季如禎的身上感受到令她排斥的氣息,即便她給出的這個答案令人匪夷所思,她依舊相信,對方完全沒有拿這種事開玩笑的必要。
“當年我從未傷你、害你、算計你,你卻為了自身的利益將我推向黃泉路。白瑾玥,因是你種的,果就要由你來嚐。別問我要公平,從你開始謀算我的那天起,你就該想到,你命運的齒輪,已經無權由你自己來操縱了!”
當獄卒回來接收鑰匙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剛剛還叫嚷著要見皇上一麵的白瑾玥,竟口吐鮮血,早已經沒了氣息。
再看風度翩翩的季三公子,姿態優雅的拿帕子擦了擦仍殘留著些許血漬的雙手,用談論天氣一樣淡漠的口吻對目瞪口呆的獄卒道:“白二小姐怒極攻心,暴斃身亡,將她的屍體抬出去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