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老夫人定定地看了李氏半晌後道:“是不是你做的,我心裏清楚,今日裏我隻想對你說一句話,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萱丫頭。”
蘭老夫人平素極少過問蘭府中事,對蘭府裏的小姐和少爺都算疼愛,卻並不偏袒任何人,此時的這句話卻明顯有偏袒蘭晴萱的意思。
李氏知道蘭晴萱有蘭老夫人護著,以後下手隻怕會更難了。
她一邊抹淚一邊道:“母親這樣懷疑我,讓我很傷心,難不成萱兒是母親的孫女,玉芳就不是呢?她如今有孕在身,如果不能嫁給顧大少爺的話,這一生就全毀了!顧大少爺是新科狀元,若是兩家能結了親,往後老爺做生意也會有更大的助力。”
她這樣說,便是默認了今日裏毒殺蘭晴萱的事情和她有關。
蘭老夫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輕聲道:“我自也希望能與顧府結親,隻是你有沒有想過,芳丫頭如今名聲已毀,顧府的人又因為萱丫頭的事情記恨蘭府,芳丫頭嫁過去的話隻怕會受委屈?”
“也許芳兒最初是會受些委屈,但是芳兒素來聰明,而萱兒的事情和她並沒有關係,顧府是書香門第,他們都是明事理的,日子一久,想來就能化解那些恩怨了。”李氏輕聲道。
蘭老夫人的眼睛微微一合道:“你若要這樣想,那就由得你去吧!隻是我不管你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我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許傷到萱丫頭。”
李氏從福壽居出來之後,已經有些晚了,蘭府的花園裏影影綽綽,明月當空,她的心裏卻莫名生出了一分恨意,秦若歡死後,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當上了蘭府的當家主母,可是到如今,隻是因為蘭晴萱鬧騰了一番,她就失了一半的權利。
她以為秦若歡死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秦若歡的死而消失,可是事情秦若歡死了這麽多年,蘭老夫人還沒有忘記她,而在外地做生意未歸的蘭老爺,隻怕也沒有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