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衝衝地跟著容驍下車,還沒等他們步子站穩,就見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容驍見來人是況琴正要說話,卻很意外地發現他與平時很不一樣。而蘇青墨覺得用一個很通俗的詞兒來說,那就是……狼狽。
況琴的頭發四下散開,衣衫破整,暴露在外的皮膚肉眼可見細小傷痕。他的右臉高高腫起,上麵依稀可見五指手印。正當蘇青墨他們參觀完畢後,一口氣還沒喘勻就又見另一個身影衝了過來,卻是淩薇一身黑衣,冷著臉。
容驍眉頭輕蹙瞥了蘇青墨一眼,顯然對她帶來的人頗有意見。況琴跟在他身邊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被個女人打成這樣。而蘇青墨又何嚐不是同樣的感受,她跟淩薇自小一起長大,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把她氣成這樣。
況琴見到兩人冷哼一聲,掃了蘇青墨一眼,眼神有些危險,“在阿驍麵前,我想請王妃來解釋解釋,為何王妃的婢女要偷偷摸摸往範家跑?”
“本姑娘是正大光明!”淩薇的火氣再一次被撩起,怒喝一聲就伸手打過去。蘇青墨急忙一把將她扯回來,回頭就見容驍本就冷凝的視線更降了幾度。
蘇青墨不由歎了口氣,“王爺……可否容臣妾解釋?”
容驍冷冷看著她,他的眼中是難以觸到底部的幽深,期間點點幽光幾乎宛若地獄鬼火。良久他隻轉身也不說話,蘇青墨見她正要臥房的方向走,不由鬆了口氣,快步跟上去。
還肯聽自己解釋就好。
待到臥房內,容驍背著手站在窗邊,蘇青墨微微皺眉沉默片刻才道:“臣妾的確派淩薇去了範家,是……為了昨夜刺客的事。”
眼見容驍無動於衷,她又道:“臣妾……隻是想請表兄查些東西,絕不會做不利王爺的事。再者……在王爺心中,範家早已不足為慮,臣妾這才……”
“你倒是清楚。”容驍並未回頭,他語氣頗為古怪,冷冷笑道,“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範家是沒了權,可他們還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