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無數目光緊盯她後背,那些陰冷怨毒的視線像是一千根針紮在了她的身上。冷凝的氣氛讓蘇青墨覺得再動一步都是煎熬,她早就知道這些人沒安好心,可她沒想到竟然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
那根根木樁頂端埋著的全都是冷光襲人的刀尖,隔得遠了自然看不到,但倘若她赤腳上去的話……
好,好一個封旭堯,好一個白欣桐,好一個容湛!這些人,還真是不遺餘力把自己往死路逼!
“內子表演,本王如此坐著似乎顯得不近人情。還望陛下同意本王上前協助,免得內子出了差錯倒讓外賓笑話。”正在現場氣氛凝滯時,容驍突然起身,盈盈一禮說道。
終究無法看著她一人受罪,容驍說得冷靜,絲毫不像一時頭腦發熱做出的決定。上首的白昭然與容湛互相對視一眼,就聽白昭然道:“王爺,這表演畢竟是女兒家的事,你一個男人隻怕……”
“娘娘放心,微臣隻是從旁協助。”抬眼對上白昭然的目光,容驍緩緩道,“我與她畢竟是夫妻,既是夫妻,就該同心協力。”
神情莫名變得古怪,容湛衝還要勸阻的白昭然做了個製止的手勢,似笑非笑道:“朕倒是可以答應,隻是不知你要做什麽?”
容驍點頭不再多說,隻從旁人手中抽走一段紅綢徑直走向蘇青墨。蘇青墨看著他一身正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他的背後是刀山,是火海,可他渾不在意。他一雙深眸緊盯自己,雖無波瀾,卻莫名叫人安靜。
明明心裏埋怨他埋怨得要死,可看著他如此堅決走向自己,她忽然恨不起來了……
心緒莫名被牽動,看著容驍站在麵前執起自己的手,蘇青墨皺眉:“你幹嘛……”幹嘛要言不由衷,幹嘛要出爾反爾。
“因為我容驍的女人,隻有我能欺負。”
他的笑如三月春花,隨即彎身將蘇青墨擁入懷裏緊緊一抱,絲毫不顧忌身後無數人正在看著。容驍霸氣十足甩開右臂,手中紅綢竟如得了生命般栩栩如生,飄揚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