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音的嗬斥聲威十足,唐氏被她嚇得呆立一旁,夏婉畫卻像被捅炸的馬蜂窩,登時翻臉。
“夏惟音!給你臉了是吧?你個**,在外麵偷男人懷上孩子,抹黑咱們侯府臉麵,沉湖沒淹死你,又跑回來欺負家裏人嗎?挨千刀的,你這小蹄子不得好死!”
“誰不得好死,等我查明白真相後,自然會有定論。”夏惟音不急不惱,平靜冷笑。
夏婉畫渾身一凜,眼睛瞪得溜圓:“你什麽意思?難道還有人害你不成?家人可都在這裏呢,你把話說明白,別含沙射影!”
“二姐怎麽知道,我懷疑的是家裏人?”
見夏惟音幽幽往來,夏婉畫倒吸口氣,竟有幾分怯意,嚅囁半天也沒個解釋。
安平侯見場麵越來越混亂,嘭地一捶拐棍,臉上陰雲雷動:“行了!都給我閉嘴!按風俗規定,沉湖不死就算是有神明庇佑,不能再追究。惟音,這次的事是個教訓,以後你給我老實呆在家裏,別再出去給侯府丟人!”
家主的命令,沒人敢不聽,人群一哄而散。
安平侯讓下人把夏惟音送回房間,才一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沒有任何裝飾的房間裏,破舊衣櫃、圓桌、妝奩就那樣隨意擺放著,床榻的漆斑駁掉色,被褥也都是打滿補丁的。
夏惟音垂下眉眼,用力握拳。
再不濟也是侯府三小姐,待遇還趕不上大丫鬟,連爹爹都不待見。自從生母離世後,她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這樣的生活,是時候結束了,她夏惟音
從不是人人都能拿捏的軟柿子。
雙拳難敵四腳,想要在侯府有立足之地,光憑她自己還不夠,必須盡快培養幾個信得過又能幹的心腹才行。
夏惟音在房中稍作休息,隱約聽外麵有罵聲傳來,推開門循聲走到偏院。
“廢物,洗個衣服都洗不好,隻會吃白飯嗎?我打死你這沒用的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