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惟音就被老板娘敲門聲吵醒,吃了送來的早飯後換一身新衣,將一整袋金子寄放在客棧後,悄悄從後門離開。
按照老板娘所說,黃粱寨那些人來此都會住在鎮上一位買賣人家裏,夏惟音帶好所需東西,直奔那人家而去。
五寸長的匕首,一捆麻繩,一張硬木麵具,夏惟音這一身打扮突然出現時,嚇得那些山賊險些以為見了惡鬼。
“媽的,哪來的瘋子?活膩啦?”前一天被夏惟音用金子裝個滿臉花的中年男人,此時包紮得像個兔子,見闖進門的“惡鬼”不過是個戴麵具的人,立刻張開嘴破口大罵。
夏惟音冷笑一聲,握著匕首負手踱步:“昨天我說把金子還給你們,之後各走各路,你不同意。今天我改主意了,金子我留下,而你們,必須給我滾出小鎮,再也不許回來。”
中年男人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女賊”。
“娘娘哦,不找你你自己送上門!”身後一個長臉男人唾了一口,獰笑著抽出馬刀,“妞,昨兒個沒樂嗬著,今天爺幾個給你補上?好不?”
夏惟音不怒反笑,悠閑拎起手中麻繩,唇角勾勒起冰冷弧度,二話不說,手腕一抖,將麻繩當成鞭子甩了出去。
就在夏惟音收拾山賊的同一時間,另一夥人正匆匆向宅院行進,為首的男人精瘦卻威勢十足,口中還不停嘟嘟囔囔念叨著什麽。
“慘嘍慘嘍,這要怎麽解決嘛?死婆娘惹事,又要我擦屁股,人家小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挨罵的又是我哦!”
“哎呀我說六哥,你就別嘮叨了!”旁邊禿頭大個子不耐煩嚷嚷,“你又不是不了解四姐為人,她哪管這些啊?回來後能說實話就不錯了,你還挑什麽挑?”
精瘦男人炸了鍋似的,跳起來一個爆栗敲在禿頭頭頂:“挑挑挑,挑你個母雞哦!這幾天裴堂主要過來,讓裴堂主知道咱們又犯事害了人,割了你的耳朵下酒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