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這麽說的?”
冷清王府內,蕭君眠坐於內堂,散淡目光不知凝於何處。
夏博淵幹笑:“我說謊圖什麽?如果不是惟音太過堅持,我何嚐不想讓她接受這門婚事?殿下不是很了解嘛,一直以來我都在努力撮合你和惟音。”
“撮合來撮合去,她離我卻越來越遠了。”淡笑一聲,蕭君眠自嘲道。
氣氛有些尷尬,夏博淵發了會兒愣,低道:“既然惟音心意已決,不如……不如殿下就送她一份自由吧。反正她不可能去找墨妄塵,慢慢相處一段時間,殿下還是有機會的。”
蕭君眠搖頭:“隻要墨妄塵還活著,惟音就不會死心。”
“那殿下的意思是……”
一卷展開圖紙被推到夏博淵麵前,蕭君眠點了點其中某處,唇角微揚:“上次不是讓你帶封密信給株城太守麽?這就是我向他索要的東西。有了這東西,複國軍再怎麽頑抗也沒用,攻破德鎮不過三兩個時辰的事。”
低頭仔細看了看那圖,夏博淵臉色一僵,失聲道:“翼火弩?這……殿下是要用翼火弩攻城?”
“有何不可?”蕭君眠意味深長反問。
夏博淵臉色變了變,半天沒有說話,從他眼中可以清楚看到驚詫,依稀還有幾分憤怒。
蕭君眠避開夏博淵無聲質問眼神,低垂眉眼將圖紙收好。
忍了半天,夏博淵終是沒忍住:“難道殿下不清楚翼火弩的威力?當年太祖攻新城,五台翼火弩齊發,結果是什麽,殿下沒聽說過嗎?八輪火弩射出去,整個新城付之一炬,滿城八千百姓死了超過一半啊!”
“新城八千百姓,德鎮有多少?不算逃出來的充其量不過幾百,剩下都是穎闌國複國軍,死不足惜。”
“那四百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以四百性命換我晉安國長享太平,你覺得值還是不值?複國軍禍亂多年,因此而死的百姓數千有餘,孰輕孰重還用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