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夏惟音和墨妄塵那一對兒,楚逸與景纓的婚房內要安靜許多。
楚逸本身就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而景纓平時夠鬧騰,一到成親這種正八景的事情時,反而不知該怎麽說、怎麽做了,隻會在榻上身板兒挺直幹坐著,盯著楚逸傻笑。
“別笑了,喝幾口粥。”楚逸盛了碗肉粥送到景纓麵前,清秀眉宇寫滿溫柔,“以後別誰勸酒都喝,對身子不好。”
景纓舔了舔嘴唇,兩隻溜圓眼睛滴溜溜發亮:“你喂我,不然不喝!”
微醺酒意,粉紅雙頰,楚逸輕而易舉看出,景纓這是已經進入醉酒階段,說的話都是醉話。
“好,我喂你。吃完粥後馬上休息,懂嗎?”
“一起休息嗎?”景纓固執地瞪著大眼睛。
“你真是……跟著少主沒學到什麽好東西,倒是學了一身流氓氣。”一向正派沉穩的楚逸頗有些無奈,捧著碗進退兩難。
景纓撇嘴:“不是少主,說了多少遍啦,要叫皇……上……”
“習慣了,一時難以改口。”雲淡風輕一笑置之,楚逸放下飯碗,挨著景纓坐下,“你也一樣,以後私下裏可以像以前一樣稱呼,在朝臣麵前則要稱呼皇上,不然會被人說不敬的。”
景纓甜甜應了一聲,歪頭倒在楚逸肩上。
“楚逸哥,你說,現在妄塵和惟音姐在做什麽?也像我們一樣聊天嗎?”
“也許,也可能已經睡了,畢竟夏……皇後娘娘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需要更多時間休息調養。”
景纓垂下眼眸,忽而有了幾分哀傷:“是啊,生下那麽大一個孩子,結果卻是死的……不止身體會受損,心裏也會很難過吧?我雖然不知道十月懷胎有多苦,但是想一想就能有些體會,一個小生命從自己身體裏消失那種感覺……心會很疼。”
“她很堅強,不會因為這件事一蹶不振,否則少主也不會如此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