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來,民間紛紛傳聞,當今太子主持皇室拍賣會出了差錯,令金國顏麵受損,國主已對他不再重用,太子之位目前麵臨極大的問題。
民間什麽版本都有,傳的好不熱鬧,更有小孩編起了民歌街邊歡唱,金國太子多年來塑造的形象,徹底毀於一旦。
身為傳聞中主角的金昂輝此時窩在太子府的書房,滿麵頹然,遍地的酒瓶,他背靠著書架,喉嚨裏溢出譏屑的冷笑,森冷的黑眸極為陰暗。
他的周身,籠罩一層陰暗的沉冷氣息,誰人靠近一步,必當被這冷意侵蝕,不敢再往前一步。
整整四天了,四天的時間,父王對他采取了不聞不問政策,不允許他早朝,不允許他議事,甚至連朝中大事,通通與他無關。
往日熱鬧的太子府,如今冷冷清清,更甚府中仆人紛紛請辭,想要離開太子府。
那一日,金昂輝暴跳如雷,揚言道誰愛離開便都離開,現在整個太子府的傭人不超過十個。
所有人都知道,當今太子雖未被廢,可地位大不如從前,廢不廢也都沒什麽本質的區別了。
淩淺淺立在書房外,一身素雅,施了薄粉掩下麵色的憔悴,一頭墨發不紮不束落於肩後,目光淒楚的望著房門。
她究竟該怎麽做,才能撫平太子的傷痛?如今的她……就連陪伴在太子身邊的資格都沒了。太子……大概看都不想看到她吧。
淩淺淺輕咬下唇,她真的好恨……好恨那日陷害她的人,為何會這麽巧,太子偏巧的在那麽恰當的時機出現。
讓太子對她的最後一點信任都消失了。
“太子妃,殿下已經幾日沒用過膳了,您就勸勸殿下吃點東西吧。”寒姑姑接過一側丫鬟手中的托盤,雙手捧給淩淺淺,壓低嗓音,“殿下對太子妃的感情那麽深厚,隻要太子妃好好解釋一番,太子定會相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