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若水的麵前,穀永春一直十分謙虛,對於若水的醫術,他自愧不如,尤其是若水那些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治療手法,每每都讓他歎為觀止。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決定留下來,和她比鄰而居。
他別無所求,隻要能這樣每天見到她,和她一起行醫問診,和她探討醫術的奧妙,他就於願足矣。
穀永春沒有問過若水她為什麽會避世而隱居在這小小的城鎮,他知道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和理由,他不願意去掀開她心中的隱痛。
不過他卻隱約的提起了東黎國的現狀。
他說,東黎的聖德帝已經將皇位傳給了太子君天羽,自己則和失蹤多年的皇後即是太子殿下的生母重逢。
而現在的皇帝登基之後,封太子妃為皇後,但冊後大典上,那位廣受百姓愛戴的皇後娘娘並沒有出現,年輕的皇帝當眾宣稱,皇後之位永遠為她保留,他會一直等到皇後回來的那一天。
沒有人知道原來的太子妃去了何處,人們隻知道年輕的皇帝勤於政務,每日宿於禦書房,後宮隻有鄒太後一人主持宮務,他不選秀女,不納妃嬪,過著比苦行僧更為清心寡欲的日子。
人們更是對年輕的皇帝讚歎無比,讚歎他對皇後的癡情和專一。
事實上就算穀永春不提,若水對於東黎發生的事情也已經了若指掌。
三年來,前來她這座醫廬求醫問診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有的來自東黎,有的來自南越,也有北曜和西澤國人。
這些人帶來的消息遠比穀永春知道的要多的多。
她還知道,在她離開東黎之後,小七就趕往了北曜國,他果然在那座雪洞中找到了他的生身之母,也用自己告訴他的方法讓前皇後起死回生,重見天日,聖德帝和思念了二十年的愛妻重逢,喜不自勝。
她還知道,西澤女皇塔娜以為她離開之後,就可以穩坐太子妃之位,等她生下嬰兒的時候,小七卻和那孩子來了個滴血驗親,證明那孩子根本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