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傻了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人群中,皇甫弄月的母親殷姨娘一步一扭的快步上前,將皇甫擎天一把扶住,一麵幫皇甫擎天擦拭嘴角的血漬,一麵柔聲勸道:“老爺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皇甫擎天半撐著殷姨娘的肩頭,長長的籲出幾口悶氣,才將狠厲的目光看向已經死去的梅姨娘,怒道:“把這個賤人拖出去!扔亂葬崗,不得下葬,更不得入我皇甫府的宗祠!”
“爹!”皇甫畫月哭得沙啞的聲音大聲吼道:“爹,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她是你的正室妻子,你怎麽能如此對她?”
皇甫擎天麵色灰敗,雙目赤紅,氣哼哼道:“她做下此等,此等齷齪之事,休怪我……”
勉強說了幾句,竟是漸漸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之感。
殷姨娘一邊輕撫皇甫擎天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邊出聲回道:“五小姐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你母親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她還有什麽資格做皇甫府的主母?今日這等醜事若傳揚出去,我皇甫府豈不是會惹得平陽城人人笑話?從今往後,府中上上下下數百餘口,還有什麽顏麵出門?”
皇甫擎天稍稍平息了一些,餘怒未消接著道:“沒錯!你母親品行敗壞,辱我門楣,今日我便休了她!你若願意隨你母親,我也不會挽留,立即就會讓人將你的名字從祖籍當中剔除!”
說完,頹然的一甩衣袖,轉身往外麵走去。
殷姨娘看了一眼站在攬月旁邊的皇甫弄月,責道:“弄月,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過來扶你父親!”
弄月好似這時候都還沒有從這一場血腥的鬧劇當中回過神來,聽見母親的話,哦了一聲,邁著小碎步急忙過來扶著皇甫擎天,往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殷姨娘轉身對一屋呆訥的人說道:“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歇息!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走漏半點兒風聲,不然的話,家法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