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卿馱著順來的東西,沿著廚房後的羊腸小道一路向西行去。
那裏是威國公府內的靈山。
此山不算高,但風景不錯,綠樹成蔭、野花遍地,常年還有薄薄的盈霧繚繞,遠遠看著好似仙境一般。而且這裏的靈氣濃鬱,是塊不可多得的寶地,山坡上有專門開辟出來的藥田,裏麵種滿了奇花異草,山頂上還有專門修建的靈塔,便於司徒家子嗣閉關修靈。
雖然這裏沒有專人把守,但是進山沿途都設有路障,除非知道進去的方法,否則寸步難行。
可惜這路障對司徒卿卻形同虛設,因為路障觸發是根據靈力來辨識的,別說人,哪怕是隻動物經過,隻要體內有靈力,這路障也會被觸發。
但原主是個萬年難遇的無靈體,所以這後山也是她幼年時的秘密樂園。
司徒卿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一處溪流,平日這裏甚少人會來,用來進行私密的野餐活動那是再好不過的。
她將布包丟在一旁,拿著菜刀和雞到溪水邊抹脖子放血。鮮紅的血流入涓涓的溪水中,畫出了一道道詭麗的紅帶,隨著蜿蜒水流漂遠去,慢慢與清澈的溪水融為一體。
隨後她又挖坑生火,調泥裹雞,一把菜刀全部搞定。
很快,一切都準備妥當,隻等叫花雞的誕生。
司徒卿隨意尋了處平坦地躺下,悠閑地蹺著腿,嘴裏叼著根不知名的小草,望著天空沉思。
也不知這身子的娘究竟和連如媚有何深仇大恨,竟會讓她殘忍到淩虐一個半大孩童,不過有一點倒是叫她詫異,這身子常年受到淩虐,但是除了瘦弱些,卻並沒有留下什麽硬傷,連條明顯的疤痕都沒有。
這具沒有靈力的身子似乎有著驚人的自我修複能力,不論受多重的傷,隻要不致命,都能很快恢複如初。如果不是當時那猥瑣大漢手重,直接將司徒卿打死了,估計也就沒她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