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嫣暗暗吸了口氣,兩人對立而坐,點了梨花釀,伴隨著這般傷感的故事,宮嫣再引了一口,接連喝了好幾杯,聽著君璟言將這個故事說下去:加洛國,阿蘇著一身白色衣裳,站在花落麵前,她的神色有些慌張,有些焦慮。
“師姐,你當真要這般做?”花落問道,眉目之間帶了一絲不解,明明年非離已經脫離危險了,為何還要耗損自己的修為,花落不明白,從師姐一開始守護這個少年開始到現在,花落就沒有明白過。
阿蘇同樣皺著眉頭:“阿離的身體太過虛弱,若沒有我的靈氣,他體內的餘毒可能還會發作。”
“可是師姐你身負重傷,不能輕易動用靈氣,為了他真的值得嗎?”花落問道,她是後來才被收入師門的,聽師父說師姐有個需要用生生世世來守護的人,那個時候好奇想要看看那人生的何種模樣,後來見了一麵,卻為師姐不值得了。
這個年非離根本不認得師姐,就像個陌生人一般,不,陌生人姑且還有熱情的,這年非離的眸色之中除了冰冷和疏離再沒有其他的情緒,花落是為師姐不值得。
“師妹,我沒事的,這些天麻煩你了,你將這顆藥丸偷偷地喂給他。”阿蘇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花落無奈地歎息,然而師姐的命令,她從來不曾違抗,花落照實將藥丸給那個少年喂下去,便一直暗暗守著他,當看到不得寵的皇子在宮中給各種欺淩之後,當看到那老皇帝異常惡毒的行為,讓少年親眼看著自己卑微的母親被人淩辱,被分屍之後,花落才明白,每晚看到師姐眼中的疼惜是從何處來的。
可是這個叫做“年非離”的少年,從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將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心裏,這般隱忍,花落不知道是否真的好。
阿蘇療傷過了幾日才回來,那個時候,老皇帝已經將年非離送到別國去當質子了,同樣卑微的質子,年非離被人欺負地很是慘烈,那是阿蘇第一次露麵,她嘴裏喊著:“阿離。”收獲的卻是年非離那冰冷的目光,他不想讓人同情他,不想讓人見到他那般落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