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子規笑笑,表示讚同。
他卻哪裏知道,風纖雲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可是一名大學生,她的博學,遠遠在他之上,隻不過,對於古詩詞,研究的不多而已。
“那好,師父先來。”
風纖雲笑道。
“嗯……那好,你等等……”
暮子規說完,放眼一看,見不遠處各色花兒開的正豔,沉思片刻,吟道:“晨曦寒意襲人身,山間濃霧迷時辰。不見天光破冬雪,緊把薄衣向冷峎。浮生伶俜催淚眼不見耄耋兩人歸。”
吟完,他喝了一口酒,將酒壺遞給風纖雲,說道:“該你了。”
風纖雲結果,先是喝了一口酒,想了許久,這才吟道:“桃紅妖妖百花臣,時有彩蝶舞紛飛。花容月貌應有時,凋零老去孤墳壘。花容謝後蝶安在?零落成泥螻蟻歸。我戀花時花戀蝶,花枯蝶去從不悔。”
她作的比較簡單,然,韻律什麽也無可挑剔,倒是令暮子規有些納悶。這果然是沒有上過學堂的人作出來的詩嗎?
風纖雲見暮子規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目光中有疑惑,有讚賞,也有深深的探究。
她微微一笑,說道:“其實,要說作詩也沒什麽難的。多看自然就會了。師父不必這樣看著我。反倒是師父,纖雲覺得從你的詩中能感悟到壯誌未酬的落寞和傷感。纖雲是一介女流,不懂什麽國事天下事,但我想,凡事道理都差不多,事在人為,境由心生。我們可以努力讓事情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但心情卻一定要好。不管什麽事,都有兩麵,或許,今日你看到的不好的一麵,過一段時間,卻是好事也說不定。夫子,您說是不是?”
暮子規聽她說完,不由搖頭苦笑。
他原本是想要寬慰她的,沒想到,卻被她寬慰了。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多此一舉了。
不過,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給撥動了一下,令他不由的心湖一蕩。再看風纖雲時的眸子,便帶了一絲濕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