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一襲幹淨的白衣,飄逸的長發散在背上,一張白皙的臉,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隻是過於蒼白,微微勾起的嘴角,高挺的鼻尖,眸子裏仿佛含著一股化不開的濃霧,配上一副完美的身材,他絕對是一個上乘的美男。隻是……藍憐兒皺起眉頭,他怎麽是一副古代裝扮!
“放肆!”似乎是被藍憐兒盯得有些不自然了,男人居然別過臉去,責備了一句。
放肆?他在她麵前沐浴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放肆?
藍憐兒嘴角微微勾起,蒼白的臉上似是綻出了一朵潔淨的蓮花,似乎在下定決心,從今天起,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果然是戲子無義,婊子無情,在這裏,你裝什麽高貴?”男人似乎被藍憐兒的無所畏懼激怒了,冷冷的拋下一句。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門口忽然被撞開了,一個體態豐盈的女子衝了進來。女人不過是三十上下的年紀,一張臉濃妝豔抹,渾身穿得像隻開屏的孔雀一般招搖,還未靠近,便能聞到她身上濃鬱的脂粉味。
對於這樣俗氣的人,藍憐兒本是唾棄,可是瞬間卻愣住了,她叫這個男人什麽?王爺?
恍惚之間,剛才的那個女子也進了房間,妖嬈的身子一傾,柔聲道:“王爺。”
“青荷,你先出去。”男人的臉上怒火未消,似乎那位青荷也不能讓他心平氣和,竟揮手讓他出了房間。
無奈身上的傷讓藍憐兒動彈不得,也隻有用著冰冷的眼神掃視著屋裏的一男一女。
這樣的眼神柳媽媽從未見過,一時竟也覺得恐懼,“憐兒,你這是做什麽?這位是咱們的主子,七王爺,還不趕快……”行禮兩字柳媽媽還未吐出,便反應了過來,如今藍憐兒臥病在床,怎麽行禮。
她隻得小心翼翼的朝七王爺說道:“王爺,這些年都怪我寵壞了憐兒,才讓她這麽無禮。是憐兒不懂事,您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