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婉兒說過那一番話之後,藍憐兒深覺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簡單的換了身男人的衣裳,一個人去了先前劉仁厚待的妓院。
傍晚的妓院正是開始熱鬧的時候,陳媽媽依舊頂著一張好客的臉,在妓院裏姑娘忙碌的時候還是親力親為的站到門口招呼來往的人到裏麵“瀟灑”一下。
起初陳媽媽隻是看著藍憐兒有些眼熟,但是長了這麽精致的一張臉還穿著華服到這裏來的公子哥並不多,在藍憐兒身邊晃悠了幾圈之後,陳媽媽成功的把藍憐兒回憶起來了。
陳媽媽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見鬼一樣的從藍憐兒身邊彈跳開來。劉仁厚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她還是傾向於劉富貴就是閻羅王這個荒誕的說法。藍憐兒上次就是來找劉富貴的,他是鬼,他自然也脫不了什麽幹係。
這家妓院的生意並不好,正好出了劉富貴這麽一檔子事,陳媽媽便歸結於劉富貴這個倒黴催的害她沒了生意。他走後,便讓人采了一大堆柚子葉回來,先是整個妓院的人都拿柚子葉洗了個澡。之後還覺得不夠,又往裏麵擺放了桃枝,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把桃木劍掛在牆上。
陳媽媽身手敏捷的把桃木劍取了下來,直指著藍憐兒:“你別過來啊,我不怕你……”說是不怕,可是陳媽媽的手都哆嗦了,劍也沒拿穩,不等藍憐兒反擊,便自己掉了下來。陳媽媽大驚失色,急忙抓住個人就往身後鑽:“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嚇你的。”藍憐兒難得一臉的溫柔,替陳媽媽撿起了劍。
他竟不怕這避邪的家夥?陳媽媽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麽回事,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接劍。
劍的底下還有一張銀票,陳媽媽捏著這張並不見分量的貴重東西,不知藍憐兒為什麽要忽然來這一出。
樓裏已經聚了好些看熱鬧的人,藍憐兒不想惹人注意,走到陳媽媽身邊低聲說了一句:“陳媽媽,我不是鬼,也不是來鬧事的,今日過來,隻是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