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渾身都癱軟了,她靠著木欄杆,她已經沒有精神想,娘為什麽這個時候告訴她這件事,更讓她難以相信的也是,自己從來都覺得,娘和月姨是好姐妹,自己和寧兒也是好姐妹,可是現在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花園裏一片安靜,那悉悉率率的昆蟲的吵鬧聲,成了花園裏唯一的動靜。
“娘,月姨知道麽?”望月突然打破了沉靜問道。
“傻孩子,怎麽可能知道?我既不想讓你月姨知道,更不想讓江原道知道,我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們好,就好了。可是現在,江原道死了,你月姨不知道是生是死,我突然覺得……”練雲舒一陣哽咽。
“娘,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樣?”望月也哭泣起來,她從小就認為自己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娘總是跟她說爹爹死了,就連姓氏,她都是跟著娘姓,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娘就是不說呢?
“嗬嗬,也許是我這輩子的命吧,你姥姥很久之前就是在江家的一個洗衣工,我也是在江家的下人院子長大的,想必你現在還記得你當初偷偷喜歡大公子的事情吧,娘當年,和你一樣。”練雲舒說著,便頓了頓。
望月聽了這些有些語塞,可是她現在越來越明白,以前的那種感覺叫癡迷吧,是少女的懵懂吧,要是現在讓她來選,恐怕她不會做出跟原來那樣的選擇。
“望月,隻是娘當年沒有你的命好罷了,那是在江家老太太一次壽辰之後發生的事情,主子們都喝得醉醺醺的了,後來發了那件事。隨即,你姥姥怕鬧出人命,便帶著我離開了江家。”練雲舒抹了一把鼻涕。
望月沉默不語。
“後來在兩個月後貧民窟的時候,我在一次外出給別的府裏送漿洗好的衣物的時候,碰到了江原道跟你月姨在一起。”練雲舒徑自說道,似乎變成了自言自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