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離瑤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已經到了申時,日頭有些偏西。
進了公主府的大門,她卻不急著回正殿,反倒讓綠蕪帶著她到了後院的涼亭間坐著,欣賞著初夏池塘中的風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皇甫離瑤看著這景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發現一抹雪白的身影正腳步迅速的朝著她所在的亭子間過來。
那人一身白衣如畫似雪,滿頭青絲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的束住,有些鬆垮,仿佛若有人不經意的一碰,頃刻間那原本束著的發便會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衣袂飄飄,絕代芳華。
他走的太過迅速,明明前一刻還有幾丈距離,頃刻間便已經到了亭前。綠蕪看著他頎長的身子到了跟前,微微一愣,馬上下蹲行了一禮:“南宮公子。”語氣是異常的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南宮亦悠朝綠蕪點了點頭,便抬腳邁向亭間的石桌。衣擺一翻,寬大的衣袖一撫,帶過了一絲微風,在皇甫離瑤回過神抬眼的瞬間,坐了下來。與她對坐而視。
皇甫離瑤黝黑如水的眸子微微露出一絲詫異,這是什麽風,把這吃白飯的大尾巴狼給吹來了?還好死不死的正好坐在她對麵!
對麵的南宮亦悠從來此開始就未置一言,可是眼睛卻也盯著皇甫離瑤沒有離開。看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對麵的人似乎越來越如坐針氈,眼神一直在他和這才露出尖角的連池中徘徊,才微微錯開了眼,輕笑道:“公主可是身體有什麽不適?估計是前些日子的病還沒有痊愈,要不要在下替公主看看,有病早治的好。”
皇甫離瑤聽這話,忍住怒氣,麵無表情的說:“不用麻煩南宮公子了,我無礙。”臉上看不出分毫,可是心裏卻已經是怒火中燒,你丫的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不知南宮公子前來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