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離瑤和南宮亦悠站在門裏麵,門外麵是不請自來的宮中老成的公公。
三個人麵對著這種局麵,誰都沒有動,亦沒有說話,就這樣定格成一種沉靜的格局。
半晌,一聲蒼老但卻尖銳的聲音響起,卻是門外恭候著的公公又向前移動了兩步,看著皇甫離瑤的眼光變得更加嚴肅,道:“長公主,皇上有請,請公主移駕。”
皇甫離瑤眉頭一皺,瞥向身旁的南宮亦悠,後者微微頷首,示意她隨公公而去。
皇甫離瑤,無奈地歎了口氣,越過站在她身前的公公,直接抬腳便踏上了馬車。
一身宮裝的老者沒有胡子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他略微渾濁的眼掃向南宮亦悠,然後定格在他嘴角含笑的臉上。老者眸子一轉,明顯看得出他認為南宮亦悠會出現在此地是完全意料之中的事情,卻還是在他轉身離開的前一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南宮神醫,能在這兒遇見你真是巧,不知神醫近來可好?嗬嗬,對了,皇上讓奴才帶句話給神醫:一物換一物,南宮嫣然已經還給你了,那你的誠意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誠意?公公這話,是何意?”南宮亦悠手中的銅骨折扇微微搖晃,吹起他額邊不經意落下的發絲,拂過他清澈的眸子,像平靜的湖麵泛起了漣漪。
“南宮神醫是聰明人,奴才相信神醫完全能明白。”老者轉身看著皇甫離瑤所在的禦用馬車,不再理會仍站在客棧後門裏麵的南宮亦悠,甩了甩手中的拂塵,將它換到了另一邊,尖利的聲音響起:“準備出發!”
馬車便向著崇封皇宮的方向調轉了頭,準備開始駕車。
公公迎著調了頭的馬車走去,卻在半路停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但那蒼老尖利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南宮亦悠的耳朵了裏。
他說:“南宮神醫,奴才還是好心地提醒你一句,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