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在下墜的瞬間摟住皇甫離瑤的腰,借助內力穩住了身形,旋轉了幾圈,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而就在他們剛落地的一瞬間,原本上麵突然塌陷的石板又瞬間合上,再無半點光亮。
“孤瑾,怎麽辦?我們好像出不去了。”皇甫離瑤望著被合上的石板,道。
司徒瑾“唰”地一下點燃了手中剛剛被吹滅的燭台,出現在皇甫離瑤眼前的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來路被堵,那就隻能往前走,另找出口。隻是不知道前路上還有什麽,也許,盡頭也是一條死路。
“走吧,先去看看再說,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司徒瑾望著眼前這條不知道通向哪裏的密道,說道。
“哦。”皇甫離瑤應了一聲,跟著司徒瑾往前方走去。
“我說,孤瑾,”皇甫離瑤看著周圍漆黑一片的地道,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道。
“嗯。”
“我發現不管在哪裏,遇見你總沒好事,你是老天派下來整我的吧。”
司徒瑾專心看著旁邊牆壁,企圖找到什麽機關的身形頓了一下,眸光一轉,到了皇甫離瑤身上,望著她就這樣不束不紮披散下來的一頭青絲,道了一句:“彼此彼此。”
他在邊疆一待就是三年,從新帝登基到現在,若不是有人告知他失蹤多年的崇封國大皇子皇甫離傾回了皇城,他想,他大概此生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新皇帝視他如猛虎出山,防心之重。隻是為了那個答案,他還是回來了。
卻不想半路就遭到暗殺。
他此生最自負的就是他的武功,這是他戰神的由來,也是他戍守邊疆多年他國秋毫不敢犯的原因。隻是……
這世間事,大抵是防不勝防,而其中最難防的,便是人心。
想到這裏,他幽深的眸子變得有些黯然,下一刻,轉移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