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個笑著有些神誌不清,一個沉思著有些心神不寧,兩人就這樣保持著這個狀態,卻都沒有說話。
直到被支走的綠蕪端著一碗醒酒湯過來,才緩和了這種氛圍。
綠蕪扶著皇甫離瑤,給她喂完了一碗湯,然後就扶著她睡下之後,又端著空了的碗退出了房間。
南宮亦悠站起身,微微定了定步子,看了一眼閉著眼睡覺的皇甫離瑤,然後也隨著綠蕪走了出去。
“綠蕪。”綠蕪剛一出內殿,南宮亦悠就叫住了她。
她回過身,對著南宮亦悠行了一禮,然後道:“南宮公子,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我想知道,今日參加家宴的人中,除了平常常出現的人外,還有什麽不一樣的人?”他說著,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然後示意她可以邊走邊聊。
“這個,奴婢隻是在正殿外等候著公主,所以正殿之內有什麽人,奴婢也不知道。不過,之前聽守衛的小哥說今日皇上特意請了鎮遠大將軍來為公主決定駙馬人選。”
“鎮遠大將軍司徒瑾?”他搖著扇子的手一怔,將這個稱謂又重複了一遍。驀然間就想起那次在主幹道上橫衝直撞的人來,以及那隻用了三層功力掃向他們的掌風。
“是的。鎮遠大將軍自從上次回到皇城後不久就病了,之前的宴會他從未去過。所以這次他來,皇上格外看重。”
“是嗎。”南宮亦悠說著,眼眸眯了眯,幾乎就在一瞬間,他就自然而然地將那天在雨中見到的那個頭戴鬥笠的男子與司徒瑾重合了起來。
這麽說來,皇甫離瑤是因為司徒瑾,所以才會這般歡喜?難道是……他就是未來的駙馬爺?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個結果,他的眉頭就不自然地擰到了一起,直接成了一個“川”字。
“那你知不知道……”
兩人便走便聊著到了庭院門口,然後一抬腳,越過庭院門,兩人的身影就顯示不見,隻聽得到斷斷續續的氣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