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眼線見有機可乘,心裏不禁暗讚自己的機智。甚至想入非非,打算回去後給丞相寫封信用這件事邀功。
本以為以水燁之前的態度,一定會用強硬的手段壓製。這樣的話,他就又可以趁亂離間了。以至於站在隊伍中低著頭,一直在思索用什麽樣的措辭來達到想要的結果。隻要能破壞水燁想做的事,對他來說就是大功一件。
誰知道水燁卻點點頭,讚同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比你們多一倍的訓練量。”
那人驚詫地抬頭,問道:“小公爺說話可算數?”
“當然算數。”水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接著肅然道:“訓練開始之前,有問題盡管可以提。隻要是合理的,我都會酌情聽取。我再問一次,有沒有人想要退出?如果沒有,那麽在訓練中就要給我跟上。還是那句話,違抗命令者軍法處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就連那個眼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來駁斥。
接下來一聲令下,繁重的訓練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雖然眾護衛的身體越來越累,但精神卻越來越好。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已經漸漸愛上了那種不斷挑戰極限的感覺。
傍晚時分,日薄西山,殘陽如血。
演武場上,眾護衛挺屍般橫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對他們來說,今天的訓練簡直像在煉獄一般,小公爺也從一個廢物上升為魔鬼教頭。
不過,稱她為“魔鬼教頭”沒有任何貶義,反而都對她有所改觀。大家相處起來,也不像之前那麽拘謹陌生了。
經過一天的訓練,水燁自己也有些疲憊。
她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浮雲,心裏千回百轉。
即使在這之前已經盡量往下估算,但這具身體的強度還是沒有達到她的要求,甚至離她的估算還有段不小的差距。看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要好好鍛煉一下肉體強度。雖然不求在劍師一途上能走多遠,最起碼不能成為她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