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蘭嬌笑著,心裏暗自思量看來這陛下的身子骨是不行了,所以陳玉珊這毒婦才會擔憂皇位還沒有定下來怕花落其他家,她陳家慘遭清算,而她壞事做盡會遭報應,她侄女陳嬌嬌拖成一個嫁不出去的大齡剩女嗎?不過杜依蘭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心思露出來,而是笑語盈盈地說。
“瞧姐姐說的是哪的話,雲兒本是你的孩子,姐姐如何安排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到了兩個孩子辦喜事那天,姐姐坐主位,派人來支應妹妹一聲,妹妹來粘粘姐姐的喜氣就好。陛下聖體安康,是天下之福,說不定雲兒跟嬌嬌把這婚事一辦,陛下就好了起來呢,妹妹跟雲兒怎麽會怪這婚事辦得倉促呢?”
陳玉珊聞言,高興語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本宮這就派人去跟嫂子說下,讓她今明兩天找個時間進宮一次,把雲兒跟嬌嬌的婚事定下來,不知妹妹還有何事要說?”
杜依蘭搖搖頭,擺了擺手說:“今兒妹妹不顧姐姐體弱,在這末央宮裏叨擾了許久,本是不應該。現在妹妹又偷懶著把雲兒跟嬌嬌的事情拿來麻煩姐姐,妹妹哪裏還有什麽事敢讓姐姐操勞啊!姐姐方才都說身子困乏了,這宮中雜事繁多,若一日少了姐姐說不定會出多大的亂子呢!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姐姐需得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妹妹告退。”
陳玉珊點頭笑語:“妹妹走好,姐姐就不送了。”
杜依蘭福了個身,給陳玉珊行禮告退,緩緩走出末央宮,朝自己的依蘭殿走去。走回到自己的依蘭殿,杜依蘭屏退眾人,怒衝衝地走進屋子,把自己的手放到盆裏洗了數十次,直戳得雙手紅腫火辣辣的痛,喜好手後,杜依蘭坐到梳妝鏡旁,伸手撫摸自己的臉,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冷冷語道:“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這是一種遊戲,一種規則。玩得起,繼續;玩不起,出局。陳玉珊總有一天,我要你連本帶利把欠我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