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活……”
自打薑嫿醒過來之後,諸如此類的哀嚎聲幾乎每天都要聽到個兩三遍,分別從扶眠和小如子的口中循環播放,以至於薑嫿都忍不住的要懷疑溫懷初將這二人從宮裏接來伺候她的真實目的會不會是為了刺激她。
“別嚷嚷了。”薑嫿躺在軟榻之上,輕飄飄的說了四個字,語調婉轉輕柔,泛著兩分江南吳儂軟語的意味,再配上那張因為重傷未愈而有些蒼白的臉蛋,處處都透著讓人憐惜的風情。
麵對薑嫿的“溫柔”,扶眠眨了眨眼睛,努力抑製住要掉下來的淚花,暗暗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主子果然傷的很重,不然怎麽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呢!”
這四個字是薑嫿這兩天說的最多的話。
語調溫軟輕柔,是因為她實在是懶的開口,再加上一用力過猛,胸前就會抽抽著疼,是以不得不“輕聲軟語”罷了。
她醒來已經有三天了,在各種名貴藥材流水般的送補下,傷勢也總算是有了些起色,從之前的隻有眼睛和嘴巴能動,漸漸的已經可以在幫助下緩慢的坐起身了,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太醫說她胸前肋骨的傷勢最為嚴重,所以還需要臥床休養好一段時間才行。
扶初跟小如子來了之後,溫懷初出現的次數就少了很多,偶爾晚上過來一次,臉上也是帶著倦容,像是在為什麽事情頭疼一樣。
“主子,皇上對您可真好,這人參靈芝緊著您用不說,奴婢聽說您受傷昏迷的三天,皇上可是親自在這照看的,喂藥什麽的都不假他人之手,就這麽衣不解帶的照看了三天,直到您醒呢。”扶眠將躺著的薑嫿小心的扶起來,而後又拿了兩個金絲軟枕,讓她能半倚著。
想到自己剛醒過來時,看到的溫懷初那副胡子拉碴的模樣,薑嫿不由微微的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