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初自打那南苑小廝死了那夜來挽花宮待了一宿之後,便一連七天也沒瞧見人影,聽扶眠說,一連七天溫懷初都沒有翻牌子,據說是因為朝政繁忙。
至於到底是朝政繁忙還是心情不好嘛,薑嫿覺得後者的幾率比較大一些。
溫懷初不來,她倒是樂得清閑,一邊安心養傷,一邊琢磨著如何給秦婕妤下藥,再一邊給皇後娘娘調製解藥。
解藥倒是不難調製,所需藥材皇後那邊予取予求,薑嫿還中飽私囊的為自己要了不少,就是熬製的過程有些費時,別的基本上沒有障礙。
不過從皇後那邊藥材的齊全程度,和之前那位熟識花草毒性的淺梅來看,薑嫿更加可疑確定皇後娘娘在宮外必定是有什麽高人相助了,至於到底是哪邊的勢力,暫時還猶未可知。
倒是給秦婕妤下藥這件事,讓薑嫿焦頭爛額。
明清宮現下被圍得跟個鐵通一般,想要把人手安插進去基本上不太可能,一來她沒有婉貴妃的執掌六宮之權,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二來秦婕妤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讓自己不熟悉的人近身。
在加上她現在不良於行,別說輕功,就連走路都需要在攙扶下進行,眼瞅著一月藥效將至,薑嫿簡直急的要炸毛了。
就在薑嫿糾結著要不要幹脆霸王硬上弓,讓簡年去打暈每日給秦婕妤送安胎藥的小廝換藥之際,扶喬卻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扶喬是她派去到明清宮附近打聽消息,看是否有有機可乘的,現下這般匆忙的回來,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麽?
“有話慢慢說。”薑嫿在扶眠的攙扶下繼續在房中來回轉圈,太醫說她現下可以適當的運動了,隻要不太過劇烈就好,是以她每天都在扶眠的攙扶下在房中來回走上個幾圈。
“奴婢剛才奉命在明清宮周圍觀察,原本想著將那送藥醫侍的身形和姿態看的真切一些,是以就一直沒走,想著等到那人出來後再觀察一段距離,誰知等了半響也沒見那人出來,反倒是秦婕妤身邊的宮女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跑去了,奴婢想著可能有什麽情況,就跟了上去,結果剛剛到太醫院門口,那宮女就哭著喊著要找院判大人,說是秦婕妤的胎,不好了。”扶喬一口氣說完一長串,而後才開始調整呼吸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