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殿中婉貴妃於皇後的兩兩相對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後宮依舊為了秦婕妤滑胎一事氣氛沉抑,人人自危的夾緊尾巴做人。
薑嫿也不例外,正好她身子骨也還沒好完全,現下這情況倒是讓她樂得清閑,沒人來她這找茬,也不用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每天都可以安安逸逸的窩在挽花宮中稱王稱霸,這種日子實在是快哉快哉。
雖然日日宅在宮中,但是對於那日在懷安殿上發生的事,她卻並不是全然無知。
趙如千雖然沒有將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她,卻也並不難猜。
婉貴妃跟皇後撞上,絕對是沒什麽好事的,婉貴妃既然策劃了秦婕妤落胎一事,還攀扯出蔣婕妤來,最終目的想來有且隻有一個:扳倒皇後。
那日在懷安殿中,婉貴妃應該是掌握了某些證據去告狀的,不過既然沒有任何要處置皇後的風聲走漏出來,也就可以說明皇後應該暫時逃過了一劫。
隻不過用的是什麽方法,也就無從得知了。
“嘖嘖,你這整天窩在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在練龜息大法嗎?”簡年從門外走了進來,雙手背後,麵上一派玩世不恭之色。
“什麽陰風把你吹來了?”瞧見來人,薑嫿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自打這家夥畫皮師的身份暴露之後,簡年就開始“不務正業”了起來,不伺候她也就算了,給他分配個活計簡直難如登天,常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這雙手價值傾國,為了這些事情弄的粗糙了實在是暴殄天物,萬一因此以後不能為主子效力易容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薑嫿也懶得跟他廢話,幹脆平日沒人的時候便由著他蕩吃蕩喝。
“在宮裏悶得久了,便想著出去轉轉,誰知就看到了這麽個東西。”簡年一副“你以為我想來”的表情,手上拿著一塊薄如蟬翼的白色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