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一睜眼,看到的便是三張憂心忡忡的麵容,以趙如千為首,李氏夫婦站在他的身後,三個人神情一個比一個的緊張憂慮。
趙如千緊張薑嫿還可以理解,但是李氏夫婦也是這種憂心忡忡的表情就讓她有些不能理解了,難不成這使喚了一天還被使喚出奴性了?
“我睡了多久了?”雖說江湖人士不拘小節,但是在三雙眼睛這種眼神下醒過來始終是有些不自在,薑嫿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說。
“三天。”趙如千的神色雖然憔悴,但是比那天夜裏還是要好上了許多,身上的血腥味也沒有那麽濃厚了,隻不過受了這麽重的傷又憂心焦慮,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老了不少。
三天?
這個答案讓薑嫿幾乎要從**蹦下來,三天是個什麽概念,在薑嫿的睡眠記錄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長的時間,更何況還在這種緊要關頭,別說三天,便是一天的時間溫懷初身上的蠱毒都有可能發生變化,從而讓他丟了性命。
再一想到方才醒來之時趙如千臉上濃濃的憂慮,心下不由得一涼。
“公子呢?”她一邊說一邊趕忙下了地,急匆匆的想要往柴房走去,隻是步子剛剛邁出去,就被趙如千拽住了胳膊,回頭看去,就瞧見趙如千臉上的表情晦澀難懂,似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看到他這幅表情,薑嫿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所有的思緒和理智都被這聲巨響給震得碎裂開來,但是這些都比不上她從心間傳來的痛意,竟比上輩子那把刀紮進胸口之時還要痛。
死,了?到底還是死了?
薑嫿眨了眨眼,兩行清淚就這麽流了下來。
趙如千看到薑嫿這幅模樣,便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走上前去解釋。
“不是、不是的,公子他沒死。”向來麵部表情十分枯竭的趙如千此刻終於露出了一種慌亂的表情,隻見他連連擺手,便揮手邊說,“公子他已經醒了,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