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心裏一揪,淚珠兒又滾了下來。
“我的乖瑾兒別怕,娘這就給你去找大夫!”
“娘,別哭,我隻是一路奔波,太累了而已。”她伸手揩去張春蘭眼角的淚珠兒。
“你這副模樣,為娘如何能放得下心呢?”張春蘭攙著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路瑾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過度傷心沒休息好沒吃好,弄得身子如此虛弱,心裏竟泛起一絲憐惜。
張春蘭身子本來就虛,現在又要扶著個人走路,顯得極為吃力。但諾大的庭院這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她們一把,包括那位有著血緣關係的親爹以及一幫兄弟姐妹。
兜兜轉轉,張春蘭終於將路瑾帶到了一處偏僻荒蕪的別院,她推開門扶著路瑾坐到了**。
別院冷冷清清,無樹無花,倒是一大片雜草長得格外繁茂,房間布置樸素簡單,甚至可以算的上簡陋,而且偌大的別院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可想而知,她們母女原先的日子在這路府過得是如何淒慘低下,受人欺辱。
“瑾兒,娘這就去求他們給你找個大夫,你先在這裏休息休息。”
張春蘭替她蓋上棉被,簡單收拾了一番便要出門。
在路府,要想找個郎中看病,就必須經過大夫人竇珍華的批準,現在竇珍華視她們為眼中釘肚中瘤,不用想就知道找她會是個什麽反應。
路瑾一把拽住張春蘭的手。
“別去!娘你還記得在懸崖上說過的話嗎?”
懸崖上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就要被人推下去,她除了跪在地上求情什麽也做不了,是她太笨,平時太懦弱,才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張春蘭停下腳步,看著路瑾蒼白的臉,聲淚俱下。
“我又不是死了,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以後咱們隻管笑著看她們嚐盡這種滋味!”
張春蘭眼中泛起驚訝之色,這眼前的人兒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可是她的眉眼,還有身上的胎記都表明這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