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要去哪兒呀?”
路瑾被幾個莊稼漢子幾乎是拖著帶走的,她問這問那對方就是不肯開口,村長隻說去了就知道,便再沒了下文。
陰暗的土屋,熏鼻的黴味,坑窪的地麵上都長出了一層淡淡的綠蘚,石桌上燃著一根蠟燭,狹窄的房間裏沒有一扇窗戶,破敗的木**此時正躺著一個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女孩兒。
“她這是怎麽了?”路瑾上前替她把了把脈,眉尖微蹙。
一旁的婦人哭的眼睛紅腫:“被毒蛇咬了,要不是村長他們發現,我家香兒恐怕現在已經死了。”
路瑾的眉皺的更深了,按理說冬天正是蛇冬眠的季節,冬眠中的蛇是不會輕易咬人的,可一旦被咬,毒性比平時還烈。
“從發現到現在過多久了?”路瑾扒了下女孩的眼皮。
“約摸二刻。”村長連忙回答。
古代的二刻換算成小時的話就是半個小時。一般人被毒蛇咬傷後兩分鍾至兩個小時便會毒發身亡,這女孩兒命還算大,能撐到半個小時實屬不易。
她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取了木棒讓村長點燃,然後對著女孩兒手臂上的咬傷進行灼傷。
見路瑾用火燒自己的女兒,香兒娘立馬不淡定了。
“你這是幹嘛?用火燒了,我家香兒以後還怎麽嫁人?”香兒娘急著上前就要搶過木棒。
“你信不信我?”路瑾目光淩厲。
香兒娘原本還吵吵鬧鬧的,這會兒突然安靜下來,這少年眼神認真嚴肅,似乎並不像是在胡鬧。
這時,村長站了出來:“香兒娘,不讓他試試看的話,香兒必死無疑,興許這小子能救活香兒呢?”
聽村長一番勸阻,香兒娘方才鎮定下來,站在一旁靜靜瞧著。
燒好傷口,路瑾用薄薄的刀片在傷口處連接牙痕中心劃了個“十”字形切口,用力擠壓傷口,試圖將殘留的毒液給擠出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