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縮回兩隻爪子,她瞪大了眼睛看他。
卻見他醉眼迷蒙,喃喃道:“算你識時務,沒拿霸王蜂蜇本王。”
她立馬跳了開,不服氣的解釋:“別總把我想的那麽無恥,我才不是你,總是背地裏出陰招兒。”
送了個“別狡辯”的大白眼給她,他褪去腳上的靴子,整個人縮在軟榻中,奈何他身材高大,軟榻容納不了整個身子,兩條長腿孤零零的架在了半空。
今日的衛炤與平常大相徑庭,高傲冷漠、沉靜睿智如他,喝醉後竟也會像個嬰兒般蜷縮著身子,睡在了一方小小的軟榻上。
夕陽已去,昏暗的房間裏,一籠夜光落在他白色的錦袍上,不知是夜孤寂了他,還是他襯得夜更加孤寂。
“爺?”
“嗯……”他輕輕應了聲,動了動手指。
“我有個事兒想求你。”
“要我放了你那狼崽?還是還你小金猴兒?”
喲,他真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不成?
“都是。”
他依舊閉著眼,卻沒再回話。
這是準,還是不準呢?她急的撓著掛於兩側的雙平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推開門,小琨先是一愣,接著跪到衛炤跟前,雙手呈上一封燙了金的帖子。
“爺,莊丞相六十大壽,這是請帖。”
小琨進門的刹那,衛炤就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接過小琨呈上的請帖,他撕去封口,略略掃了眼。
“爺,要不要我替你回了他?”
如今聖上病重,太子早早便盼著皇帝駕崩好即刻登位,國師司寇晏殊乃太子黨派,而這莊丞相卻又是司寇晏殊的人,也就是說如今京師大半的權力都掌握在太子手中。但太子為人軟弱沒主見,誰都知道這背後真正掌權的人還是司寇晏殊,要不是朝中德王黨派以及三大諸侯的阻撓,太子恐怕早已暗中動手了結皇帝,登上了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