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後的紫眸微眯,淡笑一聲,這一聲笑的路瑾身上毛孔陡然收縮。
“伶牙俐齒。”他收了停在半空的手,“什麽路府我不清楚,但你是衛炤身邊的人,對我來說就有利用價值,無論你隨我還是不隨我,都沒關係。”
“我是衛炤的人?”路瑾不屑的哼了一聲,笑的特無辜,“小王爺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是那混蛋的人!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苛刻,把我當牛當馬的使喚,還不給我一點銀子,我恨不得扒了他老祖宗的墳!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他報仇,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呀一定會全力幫你。事後咱們將他的銀子分了如何?我不要太多,咱們六四分賬。”
“……”
“不樂意?那就五五分賬吧,這是最低的了。”
“……”
“靠,做人不能太貪心,得了得了,算我倒黴,你四我六,不能再讓步了!”
百裏寂月被她這番話說的有點頭疼,長袖一揮,一陣勁風迎麵掃來,刮的路瑾麵部生疼:“嘶,你不知道打人不帶打臉的嗎,毀容了老子賴你一輩子!”
“長得醜就不要隨便出來嚇人。”百裏寂月低眸看著她搞怪的樣子,冷冷一笑。
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嘴兒,沒疤沒痘痘的,她哪兒醜了?
翻翻眼皮兒,她好奇的看著他:“小王爺說的極是,改明兒還請小王爺賜我跟你一模一樣的麵具,向您學習這種犧牲自我的大無畏精神!”
她話裏暗藏諷刺,百裏寂月怎會聽不出來,卻也不去點破:“不能為我所用的人,死。給你一天的時間慎重考慮。”
說罷,他轉過身,朝賬外走去。
“喂,能不能解了我身上的繩子?”
直到身影從帳簾消失,她都沒得到回應。暗罵了一句,靠在草堆上,開始思量著逃出去的方法。
瀾滄河鐵騎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