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對方眼中的執著之意,衛炤沒有拒絕,大步走出了酒席。
二苗見狀,心下一喜,立馬起身在前頭領路。
王府的柴房,衛炤從未去過,加上府邸麵積大,第一次自是認不得路。
主子爺這一去,身後眾人都不得不跟著一同過去,包括衛卓和他帶來的幾個下人。
到了柴房,二苗趕緊退到一邊,將路讓出來給主子爺。
柴房的地上,路瑾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她微弱的睜開眼睛,朦朧的白光之中,來人一身熟悉的白衣,倨傲的挺立在眾人之前,仿佛從未變過。
他蹲下身子,伸手扯掉她嘴裏的布團,甩在地上。
“爺……”此刻的路瑾,從未如此慶幸能見到衛炤,虛弱的一聲輕喚,幾乎哽咽。
“那股頑劣勁兒哪去了?”衛炤一邊替她解開身上的繩子,一邊用黑眸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擔憂,“之前讓你給爺五十兩,你偏偏不肯。”
“爺……”路瑾又是一聲輕哼,可憐巴巴的瞅著他。不過時光要是倒轉,她心裏還是不願意給他五十兩保護費,當然這個她也就心裏想想,不敢說出口。
“求爺救你。”將繩子都解了開,衛炤蹲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看著眼前就知道說風涼話的衛賤狼,路瑾極力忍著身上的難受勁兒,剛剛冒出來的小小希冀,像吹出來的泡泡,被他一下子戳破。
“別他媽的在這裏浪費老子時間!”她幾乎咬著牙齒,緩緩的,一字一頓的將這句話擠出來。
而他們身後,誰也聽不懂他們對話的意思。
狗日的:狗,周身都是毛!
衛賤狼這貨,她才不要求他!
“你走開,我要慕逸容。”
路瑾半睜著眼兒,目光穿過衛炤,在他身後的眾人之間逡巡。
這話一出口,背對著眾人的衛炤,危險的眯了眯眼兒,身上逐漸散發出一股玄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