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他垂著腦袋,想了想,才找到頗為含蓄的說法。
“她既是女子,唯有……唯有同男子春……春宵一刻,也許一刻還不行,要等她……”顧裕豐壓低了聲音,垂下的臉上顯出一抹尷尬的紅色,“等她要夠了才行。”
說罷,他悄悄抬了眼兒,迅速觀察了下淩王的臉色。
與衛炤眸光對上的一刹那,顧裕豐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要蹦出來!
果然,原先麵無表情的衛炤,臉色驟然變冷,強烈的壓迫力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心髒。
“滾出去!沒用的東西。”
顧裕豐活這麽大年紀,第一次被人說成沒用的東西,心裏原先的驕傲一下子被打擊的支離破碎,臉色唰的蒼白,索性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爺說的是,草民、草民沒用,這事兒……這事兒隻有爺才能派上用處。”
一時害怕,結結巴巴,語無倫次,說的一旁的陳福,都不忍直視。
唉,這個顧裕豐,怎麽忒不會說話?
陳福趕緊將臉別到一邊。
主子爺乃龍子之軀,區區一個小婢,肯替她找大夫醫治就極盡仁慈了,這個顧裕豐,竟然口不擇言,叫主子爺以身解毒,這是萬萬不可能,萬萬不可以的!
至於路瑾,要麽就此等死,要麽隨便找個下人給她,隻可惜了那清白的身子,唉……
偌大的寢殿,瞬間鴉雀無聲,陷入死沉的寂靜。
向來熟知主子爺脾性的陳福,更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他知道主子爺越是生氣,就越是不動聲色,不說話,就那麽幹耗著,直到他想好了問題。
偏偏,那個顧裕豐,又他媽該死的開口了。
“爺,要不要,咱們都出去?”
這話的意思,讓聽者誰不遐想非非?
他們都退出去,那屋子裏不就隻剩下主子爺和路瑾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女的還是個中了劇烈媚毒的,這不等於將主子爺推入火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