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路瑾解釋道：“草民沒見過陛下當年畫的兵符，但鐵騎軍的兵符與陛下的兵符有相同的功能，那便是可號令千軍萬馬！”
道道灼人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尤其是一些敵對的嫉妒與恨意，路瑾心中暗哂，慢慢垂下腦袋，等著衛帝的答複。
四周，空氣微微跌宕，明黃色的衣袍被陣陣山風刮的習習作響，那雙曆盡陰謀陽謀的深邃瞳孔，流露淡淡的溫潤和爾，眼角的皺紋微微鼓起。
“抬起頭來。”衛轅清淡淡的開口，語氣太過平靜，反倒讓聽者覺得他在刻意抑製。
路瑾慢慢的抬起臉，視線微微下移，盡量不與衛帝對上。
帝王的目光她還沒那個膽子隨意看。
微微皺了眉，衛轅清這才正視起這個不起眼的少女。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個子不高，偏瘦，小小的瓜子臉上一雙大眼靈氣逼人，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那雙眼睛有點熟悉，難道是他的錯覺？
沉默了一下，衛轅清方道：“你叫什麽名字？”
“路瑾，路途的路，瑾瑜的瑾。”不假思索，她朗朗答道。
一旁，衛炤眸光微微一動，已經凝了她許久，始終沒有說話。
衛轅清略一思索，目光驟然淩厲：“朕既然許了諾，定會守信。路瑾，你想要什麽賞賜？”
眾人壓抑住心中的震驚，視線在衛帝和路瑾隻見來回移動，生怕錯過任何一點信息。
果然，她猜對了。
賞賜，她真的有賞賜了！
可是真到了討要賞賜的時候，她突然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先前想好的那些個賞賜，到了嘴邊兒竟然都說不出來。不是害怕，不是不想說，心裏隱隱覺得這個賞賜現在她要不得。
思忖片刻，她暗暗咬了牙，緩緩跪下，輕聲道：“陛下，路瑾一時還沒想好要什麽賞賜，這個賞賜能否等到草民想到了再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