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曾有人說他是妖孽,是不容於世的。
他還記得有很多的族人想要殺了他,那些族人扭曲的臉上的表情,還有他們的眼神都讓他覺得很討厭。因此他殺了那些族人,繼而逃出了那個他出生的地方,同時,在當天夜裏,他出生的那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忽然燃起了一場無名滔天大火,那裏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幼,無一逃脫。
豔紅的火光,在不停的吞噬著一些記錄。
那一天,正值冬至,天上飄飄灑灑的飄飛著大雪,那種白色很純粹,很美麗,卻很刺眼。
白色的,整個世界似乎都隻剩這一種顏色。
但是,突然之間他覺得有些冷,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從內心從靈魂深處湧現出來的冰冷,他不知道為什麽,他隻看見此時的天地都隻是一片雪白,純淨無瑕的白色,而他一個人身處這白色之中,逃脫不了。
也無力反抗。
他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從早上跑到了傍晚,他的身體很累,已經疲憊得無法再移動一寸之地。
似乎有什麽從他的身體裏麵流失。
垂下眼,腹部有一個大口子,有溫熱的,鮮紅的**正從這口子流出,就算是落在雪中也無法凝結,仍然是那樣的鮮紅刺眼……這是早晨他所殺的那些族人中的其中一個留下的,當時的他並沒有什麽感覺,而現在依然沒有什麽感覺,身體過度的僵冷,他已經失去對外界的感知了。
他,這是要死了麽?
不公平啊,上天一點也不公平啊!根本就不公平!
好恨!他好恨啊!
若是他能夠活下來的話,他一定要毀了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勢不兩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昏迷之中隱約聽見了一個懶散的清雅好聽的女聲:“喲!這是什麽東西?還有一口氣呢……澤淵,那就帶回去吧。”
在那之後,他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