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他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清冷淡漠的聲音,明明還帶著一種屬於孩子的稚嫩卻隻能讓他的心緒以為那種獨特的感覺而被吸引。
我是誰?
我是誰呢?被囚禁了太久的時光,現在大腦才開始運轉,有些不太靈活。
緩緩的抬起頭,一張布滿了暗紫色藤蔓圖騰的男子,一雙眼中透著的是一種透著粹青般的白,帶著一種冷冽。
“你在這裏多久了。”那個聲音繼續這樣問著,他努力地讓自己的眼睛能夠看清楚說話的人的相貌,卻隻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月白色身影在一個漆黑的人影懷中,隻有那雙眼睛帶著無盡的清冷與淡漠就這樣直直的與他的目光相對。
那一瞬,他以為這就是萬年,仿佛,聽見了一種名叫宿命的東西。
“多久?五十年了還是八十年?”他這樣說著,聲音沙啞,那是一種多年沒有開口所造成的情況,“至少沒有一百年,不然我大概也就醒不過來了。”
“我聽得聲音不是你。但你們給我的感覺有些相似。”夙泱梵跳了下來,踏著水,靜靜的漂浮在水麵,那水中的寒氣全部朝著她侵襲過去似乎要將她凍成冰塊,卻在剛剛靠近的時候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徹底的隔絕了,“那個人是誰?”
“是誰?”他閉了閉眼,有一些很久以前的記憶在腦海之中浮現,那是一個與他麵容一模一樣的男子,他們之間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臉上的藤蔓的顏色,“那是我的兄長,我的兄長?他也還活著麽……還活著啊……真好啊。真好。”
“他在謀劃什麽?四處分發他的血液。”那種迅速散發的速度絕對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而且有些時候已經影響到了她身邊的東西。
有的時候會覺得有趣。
“血液……血液麽這是當然啊,所有的恥辱都要用鮮血來洗刷。我們所受的這些痛苦怎麽能夠輕易的就過去?”低低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