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方明,東方一抹魚肚白。末飛一行人已經準備出發了,因為有風曉風陌兩兄妹,加之風陌身體尚未恢複,藍謙便張羅了一輛馬車。明月有馬,自乘一騎,卻是慕容冰冰騎了幾天馬兒,嫌馬背顛簸,“有馬車坐,誰還騎馬啊。”把馬拴在馬車後麵,鑽到了馬車裏。末飛也因初學騎馬,藍謙讓她坐到馬車裏去了,她的“紫兒”便也無用武之地。
藍謙駕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此時多了三個人,更顯熱鬧。莫筱雨一馬當先,末飛趕緊從車裏探出頭招呼道,“筱雨,慢一點。”莫筱雨當然不聽,一個人騎得遠遠的,又停下來等眾人,也不知他興奮個什麽勁兒。
行了半日,忽見一騎奔襲而來,馬背上一抹雪白的身影,衣袖裙帶隨風飄擺,煞是好看。待她走到近處,才發現原來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見過的歐陽期期。金言迷打手勢讓眾人停下來,歐陽期期迅速靠近,到了近前,翻身下馬,朝金言迷奔了過來,滿麵驚慌,麵龐上猶有淚痕。金言迷眼觀一凝,同樣翻身下馬。
歐陽期期朝著金言迷就要下跪,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金言迷伸手虛扶住歐陽期期,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歐陽姑娘,出什麽事了?慢點說,別著急。”金言迷自有一番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氣質。
歐陽期期聽了金言迷這句話,心神稍定,“家兄他昨天到前方客棧歇息時還好好的,今晨我去叫他起床,誰知裏麵毫無反應,他是個賴床的人,我還尋思他今天怎麽轉性了,居然早起了。誰知道看了一圈都不見他的人影,於是撞開他的房門,卻見他還在**。開始我以為他隻是貪睡,誰知上去一看,卻見他麵若金紙,氣若遊絲,雙眉緊皺,一副痛苦的樣子。金大哥,我哥哥雖然魯莽,可他為人不壞,你一定要救救他。”她朝著金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