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飛絮離開琴瑟閣後,便一路來到了一旁的偏殿。
那裏軟禁著一個人,那個人比起蘭如兒,反而顯得更加重要。
淡淡地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加上屋內明亮的燭光,映襯出屋內女子的身影越發的長了。
末飛絮走進來的時候,屋內一身淺綠色衣衫的女子,正在凝神作畫。
末飛絮繞到她身後,朝著畫卷看去,卻是一副即將完成的江河圖。一個男子站在最高峰,昂首看著天空,那模樣霸氣得很,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在這一幅畫中盡顯。
女子輕輕幾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
那女子輕輕地收起筆,並未回頭,隻是輕聲說道,“末兒,你覺得這副畫怎麽樣?”
末飛絮微愣,“寫意天下?這便是‘寫意天下’?”
那女子愛撫著手中的畫,輕輕地說道,“是啊!這便是‘寫意天下’!可是,它又不是‘寫意天下’!不管我重新畫多少次,它永遠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寫意天下’了!你明白嗎?末兒?”
末飛絮懂!她怎麽可能不懂?
“這便是你暗中培養勢力的原因?你恨西門元朗當初搶走了‘寫意天下’?”
那女子終於站起身來了,她轉過頭,對著末飛絮說道,“嘖嘖嘖!末兒還是如同四年前一般聰明啊!我隻要稍稍點撥,你便知道了!”
末飛絮這才看清她的臉,當她看清那一副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頰時,微微愣了一下。
“我是該叫你什麽好呢?韻兒姐姐抑或飛天碧玉?”
司空韻兒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末飛絮嘴角扯出一抹笑,說道,“你是指,知道你是飛天碧玉?還是指知道倩如是你假扮的?”
司空韻兒看著末飛絮,說道,“兩樣都想知道。”
末飛絮走到一旁,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便轉頭看向司空韻兒,沉聲說道,“我四年前初見你出現在完顏過的馬車上時,便懷疑你與飛天碧玉有些關聯。當年,在紫陌山的比武大會上,你在台上與完顏過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飛天碧玉早就認識完顏過,可是,還沒有想到飛天碧玉就是你司空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