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過後一連好多天,雖爹跟娘不再提及,我卻心裏一直記掛著,便是每日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幻想著日後進宮的場麵,亦不知那素未蒙麵的太後姑姑好不好相處,是不是跟後宮劇裏的深宮太後一樣心思靈敏,計謀深厚呢?擔心著這一係列的事情,從來不失眠的人居然連著失眠了好多日。
今夜又是輾轉難眠,便是一骨碌翻了身下床,本想著尋青煙說說話,哪知那丫頭估計白日裏累著了,現下卻是睡的香的很,不忍吵醒她,自己披了件外衣輕手輕腳的繞過她出了大門,往院子裏走去。
朗朗明月,皎潔如光,灑在院落裏盛開的幾盆百合木槿上,荷花池水搖曳著水波,靜謐的仿若周邊一切都不存在。這異世界的月光原來和現世的月光一樣,總引得思鄉之情泛濫,此時家鄉的親人和朋友們是否也在看同一片天空,同一個月亮呢?想著想著眼裏竟冒起了水汽,午夜的微風吹的發絲隨風飄著,齊腰長發垂至身前,我攏了攏身上的外衣,往院裏的白玉石凳上坐去,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著。
冷風吹的腦子清醒了些許,拍了怕臉蛋站起身正想往內室走,剛轉身便是撞上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還未回過神來,身上便是猛地跳上來一團白色毛球,我定睛一看,倒是嚇了一大跳,小白?
小白睜著圓溜溜的大眼興奮的看著我,我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它,這死家夥,這麽多時日不見,雖然心裏未覺想它,然現下看到它,才發覺卻是念它念的緊。雖然它是個搗蛋鬼,可總體來說還是很可愛的,況且還是個小型神獸。
隻是,它為何會來?
腦子裏想的太多,竟未察覺到某人的到來,待得我抬頭瞧去,才看到早就立在那裏的一抹白色身影,那張嬉笑的麵容像是突然從腦中翻出來一般,急急的撞進眼裏,一時竟不知以何狀態去麵對。一身玄白長袍,折扇在手,正一臉戲謔的表情看著我們一人一物,見我呆愣著便是收了折扇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