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幕之下,一群手持青劍的黑衣人正迅速向著驛站靠近,十五米……十米……五米……轉眼便到了驛站門前。
然而在他們剛想衝進驛站時,一個酒壺忽然從驛站屋頂滾落下來,為首的黑衣人聽見聲響,一劍刺向半空中的酒壺。劍砍在酒壺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瓷器摔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
往上看去,一個一身白衣帶著半邊黑色麵具的男子正躺在驛站屋頂喝酒,一副酒鬼的模樣。隻是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即使是練武之人,能看到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再加之白衣男子距離他們太遠,又帶著麵具,因此並未看清臉。
為首的黑衣男子向著男子喊話,語氣極度囂張:“不想死的,就趕緊滾,莫要壞了本大爺的事!”
隻聽白衣男子嗬嗬一笑,玩味的答道:“本小爺在這裏喝酒喝的正好,是你們壞了本小爺喝酒的雅興,竟然還敢讓本小爺滾?真真是一個個的都想死不成?既然如此,那爺就送你們一程!”
黑衣人聽了頓時大怒,大喝一聲:“好狂妄的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兄弟們,我們先殺了他!”
一聲令下,剩下的黑衣人立刻拔劍朝著屋頂的白衣男子而去。
黑暗中,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絲譏笑,對!還真是狂妄!真是不知死活!不該動的人,你們竟然也敢來動,不是不知死活,又是什麽!
一襲白衣遊走在眾多黑衣人之間。招式奇特,似打非打,似醉非醉,似舞非舞,似夢若醒。卻是將黑衣人剛剛的那股狂妄之氣,打的僅存半絲半縷。
聽到打鬥聲,流雲掙紮著醒來,努力的坐起身。一手摸著發疼的額頭,一手揉著眼睛。心想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打起來了?
想自己曾服用過能解天下百毒的至寶千憂草,怎麽還會昏迷?
流雲不解,而又聽得外麵激烈的打鬥聲,再無心深究這些,便連忙穿了鞋子,拿了佩劍,熄了燈,朝窗戶而去。打開窗,依稀看見一群黑衣人在同一個白衣男子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