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到馬廄之時,流雲正在自顧自的跟馬兒說著話,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胭脂雪,我們天一亮就出發去寶樂寺好不好?總不能在這裏耽擱下去,還有啊,我今晚看到的那個特別可怕,我現在想著就覺得想吐,看身形大概是個女人吧,眼睛被挖掉了,而且麵部的整個皮膚好像都被撕成條條掛在臉上,唇也被割掉,總之好多血,特別可怕。”
還有你知道嗎?等我吐完回去看的時候,那個血人竟然沒了,要不是我衣服上有血,我還以為自己做夢呢!流雲蹙著眉頭,摸著千裏胭脂雪的大馬腦袋緩緩說著,聲音細微,如蚊蟲翅膀一般。
無雙站在不遠處停著,俊顏清冷,既不向前也不後退,黑色的眸子在這清冷的秋夜,顯得格外幽深。
流雲不經意抬頭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無雙,那一身血色衣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妖嬈,墨發紅唇,眉眼如畫,容顏似雪,流雲忽然想起一句:公子世無雙。可眼前的人何止是如玉?那一雙直射人心底的墨色眸子,就像是妖豔的罌粟花一般,帶著這世間的最易讓人上癮的毒,侵入你的身體發膚,讓你欲罷不能!
可是這樣的人注定是不凡的,就像是天空中的那一輪彎月,不是誰都可以觸及的!任世間哪個女子也承受不住他周身耀眼光芒所帶來的輻射效應。這樣的人隻是天涯海角的那個珍寶,是女人大都想得到,卻是任誰都很難得到吧!
醒悟到這一點,流雲轉了視線,不再看他,也不說話,畢竟自己剛剛無端的發了脾氣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拉不下臉麵去道歉,便是在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胭脂雪的毛毛。察覺到這一點,唇角輕扯,勾出了一個微笑,這一笑似乎將周圍的氣流都帶動了,原本清冷微寒的秋夜似乎也有了一絲暖意。
腳步輕抬,衣袂飄飛,眨眼之間便移到了流雲身邊,洋裝咳嗽了兩聲以引起流雲的注意,結果流雲卻是摸了摸胭脂雪的腦袋,道了一聲晚安就轉身便要離開,卻被無雙拉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