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裳興奮不已,忙從藤椅上跳了下來,還未等月兒阻止,便匆忙下了紅樓,朝著前廳而去。
她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了一跳,從前廳門廊順著遊廊一直排了長長一條隊伍,隊伍看不到尾巴,看來已經排到了將軍府門外。
用得著這麽誇張?
她絕對不信自己那點醫術能夠如此興師動眾,最關鍵的,還是沾了廣陵王的光吧。
“小姐,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讓月兒去通傳,讓您躲一躲的嗎?”迎麵而來的吳嬸忙拉著李雲裳轉向了後院。
李雲裳淺笑著,“他們是病人,又不是洪水猛獸,不礙事的。”
說畢,便哼了哼嗓子,衝著遊廊外排隊的人道,“大家按照次序來,先按照病情的輕重緩急,急性病的先在前頭。”
這一聲下去,遊廊裏頓時像炸開了鍋般,大家似看到了救星般,都三呼了起來,“是段小姐,段神醫,段神醫來了。”
段恒在屋子裏焦頭爛額,出門迎來,一看李雲裳正不緊不慢地提著藥箱走進,皺了皺眉,“雪兒,不是讓你躲一躲的嗎?”
“爹爹,看病是我們醫者的責任,若爹爹不忙,就幫女兒打下手嘛,好不好?”李雲裳現在是完全把眼前這位古代男子當做自己的老爸了,所以對於古代的尊卑也頓時忘記,這麽一出聲,段恒一怔,但旋即便笑道,“好啊。”
“桂枝三兩、芍藥六兩、甘草三兩、生薑三兩、大棗十二枚、飴糖一升,這是藥方,你回
去,右六味,以水七升,先煮五味,取三升,去滓,納膠飴,更上微火消解,溫服一升,日三服。不日便好。好了,下一位。”
李雲裳氣定神閑地幫人看病把脈,開著方子,而一邊的段恒則負責記錄方子,一路下來,倒是把他給累的滿頭大汗。
此時,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走來,臉上淚流不止,“神醫,你快幫我瞧瞧吧,我家孩子這是怎麽了?他一直咳嗽,嘴裏還帶痰,一把他放下,便又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