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崚駿的身子瞬即一僵,他凝神傾聽起來,在第二遍聽清楚李雲裳嘴裏喊的人名時,心中立即惱火,他猛然站直身子,最後看了眼依舊躺著,昏迷不醒的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吳隱在外麵守著,本以為徹夜王爺都會守著,可是當他看到高崚駿冷沉著臉出來的時候,很是驚訝,王爺這是怎麽了?“王爺,段姑娘她好了些吧?”
“死不了。”高崚駿冷冷一聲,然後大步走出帳子,朝另一頂帳子而去,“將最新的地圖給本王拿來!”
“王爺,您還要研究戰事?”吳隱蹙眉,這個時候,王爺不是該守在段姑娘的身邊麽?難道他一點也不擔心段姑娘?雖然心裏不解,但是他還是領命,快速地吩咐兵卒送來地圖。
高崚駿陰沉著臉站在桌案前,看著眼前攤開的地圖,用朱筆在上麵的重要位置畫圈,隻是畫了幾個,他便不耐地將筆一甩,一把丟開,方才雪兒口中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至少他知道不是高風瀛,於是心中的怒氣這才消減了不少,而是負手而立,心中還是有憂愁排泄不出。
吳隱進來的時候,躬身撿起地上的朱筆,問地小心,“王爺,段姑娘醒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高崚駿沉悶著臉,許久後才出聲,“不去了,讓她好好休息吧,問問她明日能否出診
?”
“是。”吳隱抱拳退出了帳子,可是心裏卻在納悶,王爺一向是心疼段姑娘的,怎麽這會兒忽然表現地這麽冷淡呢,而且,段姑娘身子才剛好,她醒來不是問她身體如何了,而是問她是否可以出診?想不清楚的事又不能問出來,吳隱摸著自己的脖子,真是有些迷糊了。
翌日大早,李雲裳便下了床榻,舒展舒展脛骨,她這病來得快,去地也快,隻不過一夜地休息,現在她臉上又有了血色了,多虧了師父的獸血金丹,李雲裳捂著胸口地藥瓶,掀開大帳,走到外麵,仰麵呼吸著撲鼻的新鮮空氣,塞外地空氣就是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