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次李雲裳是不經過她同意就擅作主張,那麽這次,便是故意耍她了。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奴才的幸福本就微不足道,可李雲裳是現代人,平日裏對月兒,更是不把她當奴才來看,才愈發驕縱了月兒的性格吧。
看著此刻比上次更委屈的人跑開,李雲裳呆怔在原處,忽然緩緩回頭,看向身旁的人,由於高風瀛比他高了一個頭,所以她隻能用仰視的方式看向他,可即便如此,也掩藏不住她眼中的晶瑩。
“難道我錯了?”
聲音有些沙啞,但更多地是難過,因為填房這事,無形中把她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曾經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如今卻像是隔著千重紗般。
“傻子,你沒錯,要是你真的讓她做了妾,那才是斷了你們之間的情分,試問,和別人分自己的丈夫,心裏能不有芥蒂嗎?”
一向玩世不恭的人,這會兒忽然變得十分認真起來,他的大手摸上李雲裳的後腦勺,就像是哄小孩般,揉著她的發,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厚實的胸膛,撲通的心跳,那一刻,讓李雲裳忘記所有,隻是貪戀那溫度般,將頭深深地埋進去。
她知道,以後還要下很多功夫,或許才能挽救這斷友誼吧。
耳邊風簌簌,兩人就那麽相擁,好像忘記了時間般。
因為高風瀛在府裏,楚幕婉便沒有找李雲裳興師問罪,而是心裏還是極其氣憤的。幾日賦閑在家,難得宮裏傳人說攝政王請他進宮一趟。
“你說皇兄找我為了何事?”高風瀛的錦衣一角掀開,正自顧自地穿戴,眼神慵懶地看向軟榻上午睡迷糊的人。
李雲裳眯縫著眼睛,看著臨窗而立的人,八尺有餘的個子,身影頎長,午後淡淡的陽光灑在他臉上,讓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更明亮起來。
笑亦是明亮,讓人覺得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