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淚輕瞥一眼杜蒹葭,幽幽地說:“她說喜歡飛恒,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作為姐姐,居然還不懂自己妹妹的心。”
杜蒹葭難得臉龐一紅,隨即怒氣衝衝地說:“那你又為什麽進宮?該不會那麽偉大,真的是為明月才甘願進宮吧?”
杜紅淚不屑地說:“這很奇怪嗎?她不願意進宮,老爺夫人又滿心希望她進宮,而我待在杜府與待在宮裏有什麽區別?”
杜蒹葭忽然眼睛閃爍著鄙夷說:“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麽清高!或許,你是為了那個雲遊僧人的預言而來?”
杜紅淚嗤笑:“無稽之談,真要如此,你就不會以待選秀女身份入宮,應該直接被封為皇後,直接入住坤成宮了!”
杜蒹葭語塞,忽然幽幽的說:“其實,做大學士兒子的貴妾不是挺好的嗎?地位僅次於妻,以後也會享盡富貴了。”
杜紅淚笑得意味深長:“是啊,所以二姐很識時務,早早的選擇了這條路。”
杜蒹葭是真的噎住了,她的話居然被杜紅淚用來揶揄了!這真的還是那個大字不識,整天出去鬼混的野丫頭杜紅淚嗎?
杜紅淚看了看天色,忽然說:“時辰不早了,我就不送姐姐回房了。”
這是趕人了,杜蒹葭恨恨地說:“寒煙說得一點兒也沒錯,你的確是變了。”
杜紅淚挑眉,不置可否。
看得出,那個蒼寒煙有心計,她是讓杜蒹葭過來探自己虛實的。
晚上,躺在**輾轉反側,杜紅淚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一會兒是與雲無名相伴的五年,一會兒是幼時在杜府受得苦辱。
最後全部化為一句諷刺的話,就是杜蒹葭剛剛說的話:“其實,做大學士的貴妾不是挺好嗎……”
杜紅淚忽然起身,她想要的,或者說他們都盼著自己做妾,那樣更加能夠襯托她們的高貴,她們可以入宮為妃,而自己就該要甘心做妾嗎?不可能!